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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向棋】衣单食薄-番外05

圈地自萌,勿扰真人

生子预警

世界观:同性之间可正常结婚生育,非ABO


这章是铺垫,李向哲基本没出场



从杭州到台州,走高速公路大概四个小时多,他们中间只在一个休息站停过,花费了二十分钟的时间,这辆老旧发黄的依维柯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。路上,龚子棋听三人之间的交谈,对他们有了大致的了解。

穿POLO衫的中年男人被称为老宋,看似年纪最长,五十岁上下,却不是头儿,说话有轻微的吴语区口音,但龚子棋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些鄙夷的神色。。

那个女警姓杨,和一个姓萧的平头警官一样,北方口音,带着点儿化音,像北京人。还有一个姓周倒是个年轻人,高大魁梧,像铁塔似的,一直没怎么说话。

 

天气炎热,车内开了空调,但老旧的制冷设备不断发出吱嘎的声响,让人心情烦闷,制冷效果也不好,车内的空气很快就混浊了起来,淡淡的汽油味也夹杂其中。龚子棋逐渐觉得头痛胸闷,有些喘不上气,太阳穴突突直跳,呼吸声也逐渐沉重起来。

坐在他身旁的女警觉到,低声询问是否身体不适。

“还好。”他只能这样回答,人为刀俎我为鱼肉,在没有搞清楚状况之前,他也不想多生事端。

但或许是因为他看不到自己苍白的脸色,女警和其他几人低声商议后,他们决定在下一个服务站暂停休整。

“下来洗把脸放放水,清醒清醒,夜里有的你熬。”

 

龚子棋被疑似北京人的萧警官,名为搀扶实为防止逃跑的监督下,去了公共洗手间。和之前他的工作室一样,空无一人。虽说现在不是什么返乡高峰期,但一个人影都见不到,明显是被清场了。是先下车的那位铁塔似的周警官做的,而他现在正在门口站着吸烟,不知道算不算在放风。

夜里?连夜审讯?一连串的问号涌了上来。而且其中北方口音的两人,明显是为避免本地互相包庇而派遣的异地调查组。龚子棋飞快的回忆,不知道哪一桩旧事能让他遇到这种级别的异地执法。

被束缚的双手不太灵活,加上高挺的腹部遮挡了视线,让他在解开裤子绳带时显得笨拙而缓慢。更令人感到羞耻的时,在这一切发生的时候,萧警官都一言不发的在旁边注视着。

“可以请您回避一下吗?”

“毛病。”萧警官这才反应过来似的,嘀咕了一句,微微侧开了视线,假装看着天窗外的电线。可能又觉得自己过于刻意的模样有些跌份,便转身出去和周警官抽烟去了,只撂下半句,“麻溜的。”

 

离了旁人的视线,萧警官一胳膊肘捅在小周肋骨上,粗鲁中透着亲昵。

“怎么回事,在车上一句话也不说,平时不是挺能嘚吧的吗?”

“我没想到他是这样的。”

“哪样?你们认识。这可不行啊,我得和上头打报告……”

“不认识,就是,他那个牌子我买过,这两年风头很大,算是国潮新起之秀。挺好看的,质量也不错。”

周警官是在资料上才知道了龚子棋和这个牌子的关系,有几分诧异。

“呦,看不出我们小周还喜欢买潮牌。怎么,偶像跌落神坛?”

“……Russell的精神是Let It Burn,他怎么能给别人生孩子呢。”小周吭呲了半天,吐了这么句话出来。

萧警官一巴掌呼在他头上:“少想那些有的没的啊,人家生孩子你也管,你是警察他是嫌疑人,等案子完了,你爱买不买。”

“萧哥,我有分寸。”

“行了不说了,他怎么还没出来。”

 

洗手台前,龚子棋费劲的用凉水搓了搓脸,思索自己下一步。李向哲那边已经被通知到,必然会起疑心,他很可能会带阿朔赶过来,也可能会告诉马佳,但他这些年来性格沉稳了许多,不需要自己太担心。自己这些年回台州的次数也很少,起初不敢回来,后来一两年一趟,只为祭奠父母,也不敢挑清明节,从不逗留,与此地的亲朋也断了个干净,他们都以为他失踪了。

但这样的大案,只能与他手里的东西有关。

 

到了地方之后,车七拐八拐的开进了小巷中,龚子棋被带到了一间小旅馆中,门口破破烂烂挂着招待所的牌子,这让他十分诧异。

大堂也不成样子,但带他前来的几个人却神色松快了很多,看起来也没什么防备。

走廊里出来了一个满脸褐斑十分消瘦老头,脸色沉重的招呼他们,“来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上去吧,他们等着呢。”老头目光一瞥,看见了龚子棋的身形,脸色阴沉了几分。

萧警官也随着严肃了起来,“成,就差我们了是吧。”

 

那是个看似平淡无奇的房间,没有窗户,只有一张大床,一个简洁的洗手间,但仔细看看却能发现里面的玄机。床是固定在地面上的,床具上连一个拉链都没有,墙壁上贴着吸音海绵,连灯具和排风扇都是镶嵌在墙壁内,洗手间内也没有一点多余的东西。

总而言之,大门一关,他是无论如何也出不去的。也没有任何可供自残的工具,除非他一头撞死在马桶上,那是唯一裸露在外的坚硬之处。

没有窗户、没有钟表和任何计时工具,他在其中将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。

到了这里,龚子棋才真正开始发慌。

这不是正常的流程,他应该被带到警局或者派出所,再不济,也应该是拘留所之类的地方。这些地方,是李向哲还有可能会找到他的地方。

 

“警官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”他再次发问,语气中多了些许哀求。

萧警官沉默的打开了他的手铐,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:“你先休息十五分钟,一会那边结束了,你这里就开始。”

“警官,传唤嫌疑人,不应该到这种地方来吧。”

“龚先生,我们知道你知道什么,别装糊涂。已经到了这个地方,我也不怕告诉你,这是桩泼天大案,上头要的是’水落石出’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你知道什么,回头就赶紧说了,我看你身子也重了,别找麻烦让自己受罪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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